宇宙空间高远无极,
日月众星则自然浮生于虚空之中。
在我们看来,
未来的艺术是场域的艺术,
是探讨宇宙星辰万物的艺术,
是公共的、是永恒的。
在虚无之地里
我们构筑了一束光明。
2024年11月7日至2025年2月15日,上海当代艺术馆威尼斯双年展“镜中行旅”主题展览,继意大利威尼斯首站后,在上海以崭新姿态启幕中国之行。
在本次展览中,抽象艺术家朱佩鸿与建筑师赵一霖合作,运用虚拟现实技术(VR)辅助创作,带来大型装置艺术《Space O 奇异空间-虚实剧场》,为行旅者打开非同寻常的城市想象。
在一楼展厅的中央,这件高10米、由4件气模装置组成的作品,既似巨型心脏与生物细胞,在光影明灭中跳动生息;又似科幻世界里的立体城市,宇宙太虚中的神秘行星,静静降临在你我身边。
20世纪60年代末,在西方世界探索太空的热潮中,摇滚歌手大卫·鲍伊创作出一首奇特而凄美的歌——孤独的宇航员打开舱门,四望宇宙茫茫、星辰绚烂,看见地球遥远、蔚蓝,而他能做的,只是漂浮着,漂浮着……这首传唱至今的《太空怪谈》(Space Oddity)成为太空时代的前奏曲,也成为了朱佩鸿与赵一霖创作《Space O 奇异空间-虚实剧场》的灵感来源。
深感于歌中的宇航员漂浮着的奇异状态,与歌曲所营造出的不完全掌控感,艺术家以轻盈的气模为材料,融合光与色彩的强大能量,试图捕捉歌曲带给他们的虚无荒诞之感。而在作品名称"Space O"中,字母"O"则以涵纳一切的圆融姿态,向观众敞开互动、思考与解读的空间。
虚实相生
《Space O 奇异空间-虚实剧场》的创作从朱佩鸿在虚拟世界的“挥毫”开始。"戴上VR眼镜,我身边的世界就消失了,只能看见手上的摇杆。这时候,手柄代替了画笔,虚拟的天空代替了画布。而我的身体是透明的。"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朱佩鸿在抽象艺术领域已有数十年的创作积淀。他的作品以色块的堆叠与细节的穿插为重要的艺术语汇,经由身体的空间感知,演化出丰沛的视觉能量。
- 朱佩鸿抽象画代表作品 -
图片来源:艺术家工作室
当创作空间从工作室转变为虚拟世界,朱佩鸿获得了更沉浸的创作体验。通过切换场景,他时而"登上"富士山山巅,时而"潜入"宁静深海,隔绝外在的纷扰,进入创作的心流状态。
在VR虚拟现实中,创作内容可被无限放大、缩小、替换材质的特点,也使朱佩鸿在创作中获得了更强烈的身体感知。他用手柄绘制或挤压出形状各异的色彩体块,有的经过放大,人甚至可以钻入其中。这样的创作媒介使朱佩鸿更真切地感受到色彩的巨大能量,和结构本身的状态,也因之获得了更精准、舒展的艺术表达通道。
在建筑师出身的赵一霖帮助下,这些诞生在虚拟现实世界的作品,在三维软件中被制成模型,经过调整优化,生成具体的落地方案。最终,它们突破虚实界限,来到真实时空,成为你我身边的一抹奇幻风景。
城市剧场
在朱佩鸿的创作生涯中,从早年对于城市痕迹与色彩的关注,到近年来深入人与人、人与空间关系的思考,城市始终是他创作的原点。而《Space O 奇异空间-虚实剧场》以复杂的结构与生动的色彩,既勾勒出城市的层层纹理,又昭示了城市本身的故事性与剧场性。
基于城市生活的经历,他们将自己在虚拟现实世界的工作空间命名为“气模公园”——一个欢迎所有人进入游玩的小世界。那里有着近似宇宙星系和星球的布局,成为他们调整作品、孕育灵感的基地。
而为了确保气模装置的通气与饱满,创作过程对两位艺术家而言,也有如一场城市建设。他们或是在VR世界"疏通拥堵"、"拓宽道路",游走于大大小小的色彩体块之间;或是像规划城市结构网络与区域间关系一般,设计、缝制出气模表面的拼缝线。也正因如此,作品具备了如城市有机体般,充满生命力的样态。
Q&A
Q
"Space O"系列曾在不同的城市空间中展出,请问朱老师,您如何理解公共艺术与城市的关系?
在做抽象绘画时,我发现那是一个空间向外延伸的过程,具有物理空间内的可能性。而公共艺术装置可以在更宽阔的空间内,被更多人欣赏与感受,对附近的空间产生影响——比如周围的光线、交通。很多人会为作品停留,作品甚至会成为路标。如此一来,艺术作品可以超越艺术本身的严肃性,碰撞出更多意涵与美学功能。
请问赵老师,作为一位艺术家兼建筑师,您如何看待我们当下的城市?
Q
城市其实永远都处在一种有机生长的状态中。设计者和规划者希望人们在城市中形成各自的角色分工,这样城市就能自然地运转、生长、延展——卫星式、网格式、圆形辐射、带状……但是对于这种持续性的生长,我所持的态度是比较悲观的。因为这种变化其实是局限在人类的思考——这一很小的维度上,进行不断地复制,就像细胞不断分裂。现代城市的图景越来越趋同,这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所以我们希望能够通过建筑设计、通过艺术提出问题与新的视角,容纳更多的可能性。
Q
二位心目中的乌托邦城市是怎样的?
我觉得现代城市虽然发达,却给人一种处处设限的感觉,带来身体上、精神上的劳累。我心目中的乌托邦城市,就像我致力创作的作品一样,应该是放松、健康、饱满,友善的。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中,人也会变得积极、自主。
我心目中乌托邦的城市是一种小型聚落。这种聚落拥有非常高的丰富度,类似于鸟类拥有助力飞翔的羽毛,鱼类拥有可以游水的鱼鳞。在这样多元的环境下,生物的种类与人的习性都可以变化。而且城与城间距离很近,人们每走到一个地方,就可以体验巨大的不同与新奇。
作为都市中的旅人,二位会如何形容自己?
Q
我属于一种探险者的状态,总是充满好奇心。我感觉面对城市,往往觉得它既熟悉又陌生。比如我们在北京的最后一个工作室,租在六环外、一个距离798艺术区五十多公里的地方。那里四面环山,完全不同于北京城的胡同或是现代化的城市。我会想去寻找那样一种状态,去寻找我们所熟悉的城市里,还未被发掘过的地方。
我也挺喜欢探险的,而且我从小就在不同的城市中生活。但也正因如此,直到现在,我几乎都没有回过我的故乡重庆,似乎一直都在旅途之中。因此我可能更多地处在一种"回归中"的状态。因为总是身在他乡,"回归"的想法一直萦绕着我。每当来到不同的城市,看到不同的人,我想我其实也是在阅读自己,理解、观察自己对世界、对人的感受。在这个意义上,这或许也是一种面向自我的回归。
Q
你们觉得一个VR普及的未来会是怎样的?
未来人在现实世界可能变得越来越孤独,但是在虚拟时空,人与人的界限又会回到一个相对模糊的状态。或许在虚拟世界会形成一个更庞大的经济或政治系统,就像《头号玩家》所描述的那样。我想到那时将会产生在虚拟与现实之间来回切换时的新状态。
我觉得未来不仅是VR的发展,像现在已有的MR混合现实场景也会更加普及。虚拟视觉效果和真实世界的交融,将大大打开艺术的维度。而且随着技术和设备的成熟,人们可能会探索技术运用的更多可能,比如在身体感知层面,或是对时间的倒转。因为在虚拟时空,时间是可以记录与控制的。这样一来我们生活的场景,就会变成一个多维的世界。在我们所行走的物理时空之上,可以自由地调整、叠加另一个虚拟的时空。这样的世界会变得非常奇妙。
ABOUT ARTISTS / 关于艺术家
朱佩鸿艺术工作室,是朱佩鸿与赵一霖组成的跨学科艺术工作室。
朱佩鸿,1987年出生于中国上海,2014年硕士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是中国当代艺术界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抽象艺术家,近年来运用虚拟现实技术,拓展了抽象绘画的语言,开创了“绘画性雕塑”的概念。
赵一霖,本科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建筑系,硕士毕业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专业。回国后曾作为建筑师任职于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
2017年初,二人共同创立朱佩鸿艺术工作室,创作装置艺术、雕塑与程序化艺术作品。他们的创作以光与空间为主题,思考宇宙星辰之无限的能量,运用抽象艺术的方式创作具有东方精神的艺术作品。
>>> 正在展出 <<<
镜中行旅
TRAVELLERS MIRROR CITIES
>< SEITIC RORRIM SRELLEVART
展览时间
2024.11.7 - 2025.2.15
周二至周日 10:00 - 18:00
(周一闭馆)
展览地点
MoCA上海当代艺术馆
上海市黄浦区南京西路231号人民公园7号门内
购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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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Qinyun
Designer: Qinyun
Mo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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