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基《残山水》系列作品,展览现场,图片致谢霓美术馆
“残山蚕水:梁绍基与黄宾虹”正在霓美术馆展出,展览主要展出艺术家梁绍基《残山水》系列与黄宾虹先生的《五十万卷楼图》,共同探讨与传递中国传统审美和哲思在不同时代、不同媒介、不同创作理念下,生生不息流动的生命力和可能性。在这场跨越时空的艺术对话中,“山水”是作品的共同母题,而“残”与“蚕”则是本次展览切入的特殊角度,故以“残山蚕水”为名。
“残山蚕水” 梁绍基 手书 2024
“残山水”之“残”后面引了三个谐音字:作为蚕虫媒介的蚕;作为一种状态的表现残破的残;代表精神升华转换的禅宗的禅。蚕、残、禅,我想让大家在观展中共同体悟,一同进行再创造。
黄宾虹作品,霓美术馆展览现场
图片致谢霓美术馆
……黄宾虹将落笔之力与春蚕食叶声比较颇为有趣,而梁绍基先生的《残山水》是从另一个维度,以蚕为笔来描绘他眼中博大伟岸的“蚕山水”。梁老师在青年时期受教于保加利亚功勋艺术家万曼[Maryn Varbanov]先生。当时那一类型的作品被称为壁挂艺术,但自从70年代脱离了壁面之后,空间的形态就逐渐变得丰富起来,“纤维艺术”和“软雕塑”这些术语的出现都标志着它在空间形态上已经具有无限的可能性。梁老师从1989年春正式开始养蚕实验,后在天台山隐居,如今已过35载春秋,潜心在艺术与生物学,装置与雕塑、新媒体、行为的临界点上进行探索,创造了以蚕的生命历程为媒介,以与自然互动为特征,以时间、生命为核心的“自然系列”。他养育和实验使用过的家蚕总量已超过100万条,所留的丝迹总长度竟能绕地球30多周。梁老师以蚕为媒介的创作,在生命运动的迹化中彰显了时间维度和生命维度,同时表达了对当下生态的沉思。
本次主要展出的是梁老师于2016年创作的竖轴与2020年创作的长卷《残山水》作品,主要由蚕丝与蚕茧等构成,他在其创作笔记中如此表述:
我把蚕生命运动的全过程称为“生命的游丝描”。在长长的丝卷网层中覆盖着其生命变形运动的痕迹,并隐含着生命释放的一切排泄物:蚕卵、丝结、蚕茧、蚕蛹、蚕蛾、蚕砂、蚕尿的黄渍及其他特殊的气味。这些生命原始的“自然态”遗存,构成了一幅蚕(禅)画,一道中国人文的风景线,写照着生之历险、蜕变的阵痛和重生的顽强,沧桑满目的残山水卷。
蚕丝、蚕茧、熔喷布、纱布,340(H)x18cm
面对作品,在光线的斜照中,我们确实会领略到一种微妙的新秩序:缤纷的点线散落在玲珑剔透、难解难分的丝线上,仿佛是一片片忽明忽暗变化无常的朦胧景色,使人一瞥薄雾冥冥、山色重晦的幽谷,又仿佛大地上的松石在阳光下静谧闪烁。如果说园林是对自然的诗意凝练,梁老师的“蚕山水”又何尝不是一种以生命材料构成的造艺之境?
梁绍基《残山水》手稿,2008,纸上综合材料
蚕丝、蚕卵、宣纸、丙烯,20(H)x27.5cm
在无边的自然中,万物皆有秩序。从某种意义上说,梁老师的艺术也可以追溯到远古的安排秩序的技艺。在这种艺术中,艺人必须服从客观实际,计算出选种、采桑、喂养、布丝等等事件的时间之数,就像庄子的故事中所说的那样,感受到其间“有数存焉”。而一个覆盖时间较长、较丰富的创作则相应地要求更多地注意其中所包含的各种限制,由此才能形成可见的意象。“残”“蚕”与“山水”都是一种象征,象征能引起各种暗示,可以在瞬间触动人的心灵,象征是表达不可用语言表达的联翩而来的思想的符号,它既神秘又不可缺少。艺术作品中的象征残存着人的灵魂直感。……
夏至后写于上海
对话系列二:梁绍基与黄宾虹
周二至周日 10:00-17:30 (17:00停止入馆)
苏州市姑苏区十全街51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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