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皮肤之下，机器之间 | 大卫·奥赖利：山 & 山之图解

 大卫·奥赖利 | David OReilly 

游戏过程中，随着昼夜交替四季更迭，这座“山”会慢慢转动：玩家会看到万物生长的轨迹，草木由盛转枯，积雪消融化水。这座“山”也可能随机地被某样日常物品“击中”，然后便这样无限期地嵌入山峰之中。随着游戏的进行，山峰时而会给玩家传递一些想法。大约50个小时后，“山”会撞上旁边飞来的一颗巨大行星，游戏以山的消亡告终。玩家可以选择再生成一座新的“山”重启游戏。

大卫·奥赖利1985年出生于爱尔兰的基尔肯尼（Kilkenny），14岁时开始在《凯尔经的秘密》（The Secret of Kells）中担任动画助理，该片被提名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他在都柏林的DL-IADT学习了一年，随后前往伦敦在该市几家最负盛名的动画工作室工作，担任概念艺术家、设计师与动画师。2005年，他获得贝纳通传播研究中心Fabrica的奖学金，在那里他开始制作3D动画短片，并于2006年搬至柏林从事独立动画。

大卫·奥赖利首部进入电影节的短片是《RGB XYZ》（2005-2007），该片于2008年在第5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首映。这是一部实验性的动画短片，被大卫·奥赖利形容为“难以观看的”（hard to watch）和“一次庞大的学习经历”（a huge learning experience）。诸多奇观式的视觉偏好和不合常规的叙事风格在其中尽数体现。《RGB XYZ》讲述方头方脑形象的主人公渴望与小镇上居民相处，但他们之间的不相容性激励他逃往城市。在那里他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选择皈依 "资本主义"——在工作中被剥削，但又享受消费社会：迪斯科舞厅、酒吧和流行音乐...大卫·奥赖利表示，“我创建了很多后来发展起来的东西，比如实时渲染、正交-透视混合，以及更广泛地尝试从尽可能少的多边形模块中传达情感。”

观看链接：https://www.davidoreilly.com/rgb-xyz

次年，动画作品《请说点什么》（Please Say Something，2008）在2009年柏林电影节上首映，成为第一部获得最佳短片金熊奖的动画电影。这部电影被广泛认为是当代动画的开创性作品，并在全球范围内广受好评。这是一部23集系列短片，每集长25秒，讲述一对有着情侣关系的猫和老鼠之间的故事。“故事背景设定在遥远的未来，以猫和老鼠之间动荡不安的关系为主线，同时纳入了一个‘全视之眼’（the All-Seeing Eye）的符号角色。揭示了两人在虐待关系中的挣扎与痛苦，一系列情节暗示了不健康关系带来的后续情感与生理影响。”[引自21st Century Digital Art官网]

其后的电影《外部世界》（The External World，2011）在第67届威尼斯电影节全球首映，在2011年圣丹斯电影节全美首映，并赢得40多个奖项——包括IFTA、欧洲动画电影奖以及圣丹斯电影节和威尼斯电影节等。《外部世界》时长17分钟，是一部由一系列超现实情节嵌套组成的动画短片。影片开端讲述了一个小男孩在荒诞的世界里学习弹钢琴，随后逐渐呈现出一连串的独立故事。这些独立作品各自拥有新的背景设置，以及一个有趣但往往内嵌于黯淡环境中的新角色。生活中、电视里、电影里、游戏里，不同的情境都充满着戏谑、暴力、冷酷和荒谬。这部短片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对大卫·奥赖利无限想象力的一瞥——一个黑暗的喜剧世界。大卫·奥赖利用他荒诞的喜剧成功地触动了更深的情感共鸣，暗示了世界中潜在的黑暗。

其后他花了3年时间开发了后续作品《万物》（Everything，2017）——一个宇宙模拟器，其中每个物体都是一个可玩的角色。“这是一部颇具哲学意味的游戏，被奥瑞利描述为所有世间万物的模拟装置。这就代表着玩家可以操控游戏中几乎所有的物质，并持续不断地变换视角。游戏开始时，玩家可以选择游戏中任意一个物种作为自己的角色，通过简单的翻滚和行走等形式和游戏中的其他物种进行互动，在自然界中形成一个个独特的行为模式。”[引自艺术世界ArtWorld，人物 | 大卫·奥瑞利：混乱和秩序可以同时都为事实]

这件作品模糊了游戏和艺术作品间的界限，不仅获得了 2017 年奥地利电子艺术大奖（Prix Ars Electronica）的金尼卡奖（Golden Nica），其 11 分钟的预告片也成为了第一部获得奥斯卡动画短片提名参选资格的电子游戏。以下文本节选自大卫·奥赖利在柏林艺术节与著名学者和ZKM策展人Stephan Schwingeler的对谈演讲：“《万物》是一个宇宙模拟装置，你可以作为个体或是群体自由穿梭其中。在这样的探索过程中，你会发现很多能力，其中一个就是‘舞蹈’。”“这是游戏中最复杂的一部分，但它也具有纯粹的观赏性。游戏刚发布时，我的一个朋友玩了很久，然后告诉我他最喜欢的就是游戏中的舞蹈部分，因为它没什么用。我很喜欢这样的说法。这是游戏世界里某种令人感到愉快的、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的情结，但这对于《万物》如何描绘我们的生活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

2018年，艺术家受柏林艺术节委任，创作了《梦境之眼》（Eye of the Dream，2018），这件沉浸式的视听装置试图通过“舞蹈”这一行为来呈现从宇宙大爆炸前到现代世界的生命发展进程：万物都是这段编排好的舞蹈中的成员，在一定的范式框架下自发地进行排列，在个体行动的同时也和周围的万物产生关联和妥协。同年，YveYANG画廊在上海呈现大卫·奥赖利的首次个展“梦境之眼”（Eye of the Dream，2018），联合《艺术世界》将展览置于上海零时艺术中心的场馆内。

2022年推出的《灵魂》（Souls，2022）则是由大卫·奥赖利与歌手SiA（希雅）共同设计的生命形式互动艺术作品项目，旨在探索Web3的创作潜能。该项目共包含一万个生活在以太坊的虚拟生物，灵感来自SiA的指甲油涂鸦，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个性、名字、声音、颜色模式、稀有性和环境音。它们可以被保存为JPG、PNG、GLB、GIF等格式，并在iOS系统中作为现实世界的增强现实（AR-Augmented Reality）对象使用。在Souls网络界面（https://soulsgalaxy.io/）上，一个个“灵魂”通过运动和声音表达自己。我们可以单击、拖动它们并将它们重新排列成任意布局。他们也会传达出自己的情绪：开心、难过、无聊或是过激等。

艺术家大卫·奥赖利（David OReilly）官网

YveYANG画廊

21st Century Digital Art官网

ShortofTheWeek官网，文：Andrew S Allen

艺术世界ArtWorld，《人物 | 大卫·奥瑞利：混乱和秩序可以同时都为事实》

图文致谢艺术家与YveYANG画廊

文字整理 & 翻译 / Chan & Ying

编辑 / C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