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金之贵,千秋不朽,古今中外,流传隽永。从公元前三千年,黄金在古埃及第一次被发现,人类对黄金的狂热就被点燃,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朝代如何更迭,人世间对黄金的崇拜从来不曾改变。从法老的金权杖、国家的黄金储备、富人的财富象征,到普通人的饰品,黄金已经成为一种跨越种族、文化,甚至贵金属自身价值的特殊物质,就像一条金色的血脉,贯穿整个人类的历史进程。可以说,黄金的历史几乎就是一部源远流长的人类发展史。黄金的高贵,在中华文化中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中国古代最高统治者甚至将黄金的颜色作为其至高无上的皇权象征。时至今日,人们对黄金的痴迷依旧有增无减,而以黄金制成的各类收藏品,特别是曾经具有金融货币属性的黄金,其价值早已不止是黄金,近年来在收藏市场上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行情悄然走高,价值体系正进入“黄金期”。
是次春拍,本公司首度推出黄金类藏品专拍——“黄金天下集藏”精品三十九件,绝大多数著录于李念祖著《黄金天下》一书,主要涉及民国时期的各类金章、机制金币、金锭,以及国民政府不同时期黄金厂条等。与此同时,专题以外黄金类拍品亦品种多样,珍品琳琅,可为致力于此系列藏品的收藏者提供补藏之需。
Lot 1794
民国时期南京老方九霞福记狮子宝塔图半两型十足赤金金章(GBCA MS62)
出版:《黄金天下》,页129,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方九霞银楼,1880年前后由浙江宁波镇海方氏家族开设于上海,是位列上海九大银楼之一的著名老字号。南京老方九霞银楼开业于1946年。此金章为老方九霞福记出品,克重半两,具有保值、升值、对抗通胀之货币功能,当时作为个人财富储备,于柜台向市民出售。章背雕刻鬃狮半卧,怀中绣球镌“福记”号名,显示金店良好信誉,至今所见极少。
Lot 1795
民国时期南京老宝庆福记银楼双狮天坛图一两型十足赤金金章(GBCA MS62)
出版:《黄金天下》,页129,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宝庆银楼创建于1886年,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即为南京银楼业之首,其金银制品久负盛名。金章为十足赤金,当时作为个人财富储备,于柜台向市民出售。正面镂双狮拱球图,球上镌“福记”,背刻天坛图,设计精美,存世稀少,GBCA MS62之评分,将使其价值大增。
Lot 1796
民国时期成都庆记天一福金号狮子宝塔图市称壹两整金章(GBCA MS62)
出版:《黄金天下》,页129,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庆记天一福金号是清末至民国时期成都地区约三十家金店之一。今日所见成都庆记天一福金号出品的金章,有壹两和半两二种,壹两型还有不同版式。此枚正面刻狮球图,正中一头雄狮踏球回望,姿态肆意,左右刻“成都”字样,上下分列店号及“市秤壹两整”,背刻古塔图,品相保存完好,较为少见。
Lot 1840
民国三十三年“广州益昌 福禄商标 足金 加炼 1000”一两金锭(GBCA UNC)
局部放大图
此枚金锭的设计颇为独特,盾形商标开光内,不但雕刻寓“福禄”之意的蝙蝠与梅花鹿,还镌刻“民三十三年夏月作”纪年纪月字样,制作精致美观,于商铸金锭中,甚为少见。
Lot 1799
民国八年袁世凯像背嘉禾图拾圆金币(GBCA MS61)
出版:《黄金天下》,页127,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晚清至民国时期,受西方国家影响,财政当局一直试图推行金本位或金汇兑本位制。前清的两款大清金币无疾而终后,1919年,天津造币厂又尝试制作了袁世凯像嘉禾金币二种,面额分别为“拾圆”及“贰拾圆”,这是中国近代首次以中央名义正式制作的金币。
关于袁世凯像嘉禾金币,1920年11月曾拜访天津造币总厂的伍德华,曾有详细记述:“此币非临时纪念性质,盖其时当局确有制发金币供应市面流通之计划。惟嫌发行过早,事前筹划未能周详,故结果如昙花一现,旋即消灭。此币所造不多,出厂后即由政界、银行界及收藏家搜括一空,绝未能在市面流通。”据李鸿章侄孙、原天津造币总厂总收支主任李伯琦在其《中国金币考》一书中记载:“所成者拾圆八十枚,贰拾圆四十枚,徒供世人把玩耳。”可见,铸额极少,留存至今者均价值不菲。
Lot 1800
1919年唐继尧像拥护共和纪念拾圆金币(GBCA MS61)
出版:《黄金天下》,页126,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Lot 1801
1919年唐继尧像拥护共和纪念伍圆金币(GBCA MS62)
云南省在讨袁护国战争时,曾由富滇银行发行唐继尧像拥护共和纪念银币二款,但是,仅搭放当地军政机关人员的薪俸,并未大量发行。因此,1919年10月,依云南督军省长公署令,富滇银行再度致函云南商务总会,建议“宜铸金币流通行使,俾人人于共和纪念永志不忘”,遂铸造发行拾圆、伍圆金币二种。
然而,发行金币的真正目的,却并非像富滇银行所描述的那般冠冕堂皇。据史料记载,一战结束后,银价上涨,金价下跌,欧美黄金大量售至远东地区。此二种纪念金币,实际上是唐继尧欲利用当时金价大幅下跌之机,在云南实施金银复本位制,取巧解决当时因银币缺乏引起的金融困境,而非真心纪念“拥护共和”。不过,这二枚金币确是中国货币史上首次真正付诸流通的金币,相比其他仅试铸未发行的样币,亦或是银模金铸样币,其历史地位不可取代。
Lot 1802
1920年西藏色章果木20Srang金币(GBCA SP62)
出版:《黄金天下》,页24,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西藏金币铸于藏历15甲子52至55年(1918-1921年),藏语称“色章果木”,汉译“金元”。金币正面外圈环饰宝盖、金鱼、宝瓶、莲花、法螺、吉祥结、宝伞、法轮八个图案,藏语称“扎西达杰”,即“八吉祥”,内圈则为卧狮图及藏历纪年;背面环刻藏文“甘丹颇章 確列朗杰”及币值“20两银”。甘丹颇章是达赖二世主持修建的一座青石殿堂,位于拉萨市哲蚌寺内。在重建布达拉宫以前,该殿为历代达赖喇嘛的坐床驻锡之地,那一时期,达赖全面掌握了西藏的政教大权,因此,甘丹颇章也就成了西藏政府的代名词,史学界甚至称其为“甘丹颇章政权”。確列朗杰,则是四方诸胜之意。色章果木金币铸造精美,成色极佳,保存完好者一品难求。
Lot 1806
南宋“铁线巷 陈二郎 十分金”一两金铤(GBCA AU)
出版:《黄金天下》,页61,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Lot 1807
南宋“严念三郎”一两金铤(GBCA AU)
出版:《黄金天下》,页61,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南宋一两重金铤的铸造,较唐代有了极大进步,首先打造成一根长型金片,再根据相对统一的标准、尺寸截成一段,重量及成色较为规范。金铤的形制基本为直型,也有个别上、下两端呈弧形,如“严念三郎”。上镌铭文通常是金银铺名、工匠名和成色,部分还錾有金银铺所在的街巷名,如“铁线巷”,即南宋临安府的街巷名,位于今天杭州市邮电路一带。
Lot 1808
南宋“铁线巷 陈二郎 十分金”金叶一叠(GBCA UNC)
出版:《黄金天下》,页61,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Lot 1831
南宋“南王二郎”金叶一叠(GBCA UNC)
金叶,又称叶子金,以纯金箔制成,薄如纸张,形似书页,距今已近九百年。二品金叶均呈十页折叠状,不仅品种稀少,均铭文清晰,保存十分完整,十分珍贵。
Lot 1815
抗日战争时期“上海祥和烚赤”十两金条(GBCA UNC)
出版:《黄金天下》,页136,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八一三”事变后,上海金业交易所奉令停办,标金买卖遂告停市。因沪市地位特殊,不久又出现烚赤黑市场,起初仅限于现货交易,到1940年10月,改成期货交易,并成为上海最繁盛的投机市场。10月19日,因起轧空风潮,黄金交易市场进行改组,改名为“联易会”,共有会员四十家,直至抗战结束前夕。祥和金号于“联易会”列牌号第四号,是上海孤岛时期的金业要角。此枚十两金条,即是1937年11月至1941年12月孤岛期间,祥和金号为黄金盘市交易所铸的“现货烚赤”,成色993,外观虽与1946年上海黄金风潮时期央行委托金号所铸的十两烚赤金条相类似,但非同一时期所铸,类型特殊,存世稀少。
Lot 1818
民国三十四年重庆中央造币厂铸厂徽布图一两厂条(GBCA UNC)
出版:《黄金天下》,页131,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Lot 1819
民国三十四年重庆中央造币厂铸厂徽布图三两厂条(GBCA AU)
出版:《黄金天下》,页131,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Lot 1820
民国三十四年七月重庆中央造币厂铸厂徽布图五两厂条(GBCA UNC)
Lot 1827
民国三十四年七月重庆中央造币厂铸厂徽布图十两厂条(GBCA UNC)
厂条,出现于抗战末期,是国民政府委托造币厂铸造的固定重量小型金条,主要用于战时临时军饷及法币折合黄金存款到期兑付。
重庆厂条,是指1945年7月至1946年3月间,国民政府为了推行《法币折合黄金存储办法》所铸造的厂条。主要由重庆中央造币厂铸造,昆明分厂亦支援铸造了一小部分。这些厂条,是国民政府首度将黄金面向民间的公开释出方式,虽铸行时间短暂,但对于后来的厂条影响颇深。其中,重庆厂铸十两大规格厂条市面流传极少,七月版尤为罕见。
Lot 1821
民国时期上海中央造币厂铸厂徽布图半两厂条(GBCA UNC)
抗战结束后,中央造币厂于1946年10月在上海复工,到1949年5月迁台为止,在上海黄金风潮、金圆券时期开放黄金存兑的两个阶段,再度铸造厂条。这些厂条合称为“上海厂条”,主要供应上海市面,平抑当地金价,今日所见不多。
Lot 1822
民国时期四川中央造币厂铸厂徽布图一两厂条(GBCA UNC)
出版:《黄金天下》,页136,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1949年下半年,解放战争转向西南战场,金圆券信用彻底崩溃,各地纷纷拒收,国民政府的各项支出不得不搭放金银。此外,转往西南的驻军约有二十万人,每月耗费兵饷高达黄金五万两。为保证军费供应,稳定民心,国民政府一方面空运大量黄金入川,另一方面,将原上海中央造币厂的部分机器设备移至成都,成立四川造币分厂。有部分运离上海的国府黄金与白银,从厦门等地驰援重庆、成都二地。8月1日起,成都四川分厂与重庆第二十兵工厂开始铸造二十三年版“船洋”(银圆)与黄金厂条,以供军费及当地民众兑领之需,其中,又以银圆为大宗。同年底,成都、重庆相继解放,厂条也于12月初停铸,这些以二两型为主流的厂条,后被称为“四川厂条”,尚有重一两者,存世较少见。
Lot 1825
1949-1950年“台银 金瑞山 验”二钱金片二枚(GBCA UNC)
出版:《黄金天下》,页149,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Lot 1826
1949-1950年“台银 验”十两金条(GBCA UN)
出版:《黄金天下》,页147,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1949-1950年,国民政府为稳定金融、取信民众,实施了《台湾银行黄金储蓄办法》,由台湾银行委托台北金瑞山、美华、金再兴、益记四大银楼办理黄金存折与存兑业务。储户将新台币折合黄金存入,满一个月后,即可凭存折兑取黄金。台湾银行用来支付黄金储蓄存款本金或利息的实体黄金,是一种以该行名义发行,加盖有“台银”、“金瑞山”、“验”字样的金片。这种金片,是台湾银行收到当局拨交的国府黄金之后,委托金瑞山银楼销熔改铸而成,共有一钱、二钱、五钱、一两、十两五种规格,成色分为985至991不等。存世数量远少于厂条,其中一两和十两型尤为罕见。
金瑞山银楼,成立于日占台湾初期的1897年,是台湾地区成立最早、规模最大的银楼,1920年代就已极具影响力。因此,受台湾银行委托所铸十两以下规格的金条,均盖有“金瑞山”名号。
Lot 1823
1949-1951年台北中央造币厂铸厂徽布图一钱厂条(GBCA UN)
国民政府最早改铸厂条,释出黄金的目的,是为了调节货币。然而,到解放战争后期,纸钞信用全面崩溃,厂条被迫作为货币直接流通。因此,市面对小规格厂条的需求量大增。1949年5月,中央造币厂自上海迁往台北,至迟在6月下旬,受军方及留守大陆的前线各机关单位委托,开始熔铸一两型以下的小型厂条。其中,一钱、二钱重微型厂条,规格前所未有,成为台北厂最具特色的产品。
此二种厂条,重量小、身薄,大多有透打或因受力不均而产生的内凹现象,成色为990或991,铸造数量仅以千计,是各种厂条中最稀少的品种,当时只作为辅助流通之用,迄今仅有零星发现。
Lot 1828
1949-1951年台湾中央造币厂制孙中山像厂徽布图五两厂条(GBCA UNC)
Lot 1829
1949-1950年台湾中央造币厂制孙中山像厂徽布图十两厂条(GBCA AU)
除了熔铸小型厂条外,台北中央造币厂还铸造成色991的大型厂条。这种五两及十两重厂条,是以原厂徽版厂条为基础改版而成,铸有孙中山侧面像、厂徽布图及“中央造币厂制”字样,又称“新台条”,铸工之精美,超越以往任何一版厂条。新台条于1950年6月8日挂牌上市,后成为台湾厂条的主流。
另外,1949-1950年间,用来支付台银黄金储备办法到期存款的厂条,也有部分流入台湾银楼,并被加盖店印。此枚十两新台条即是其中之一,底侧加盖台北“美源”银楼铺印,十分少见。
Lot 1824
1950年台北“登禄商标 寅 1006”一两金锭(GBCA UNC)
除了台银金片与厂条,还有一种来自日本的“寅”字9999金锭,也在黄金储蓄办法实施期间,向银楼业者抛售。这种“寅”字金锭,由大阪桥本贵金属工业株式会社受官方委托铸造,是二战期间日本的战略物资,本不应该出现于民间,鲜为人知的是,日本战败后的1949年底,约有35万两黄金,以日本劫掠品名义归还中国,随即运往台湾,成为国府黄金的一部分,一批“寅”字金锭就在其中。这批金锭的一部分销熔后改铸成了台银金片或厂条,其余则在黄金储备办法实施期间,被国民政府抛售给银楼,再由银楼改制成金饰,销售民众。当时国民政府大批抛售时,几乎全被台北四大银楼之首的金瑞山银楼购得,因此,目前所见的“寅”字金锭,无不加盖有金瑞山铺印。
台湾当时市面流通的黄金,最高纯度为999千足金,“寅”字金锭上的成色标记为“9999”,略显突兀,金瑞山银楼购买之后,除了加盖“足赤”印记外,还将多数金锭上的第四个“9”刻意铲除,当作千足金销售,只是痕迹仍依稀可见。时至今日,当初躲过投炉改铸的“寅”字金锭,存世已不多见。
Lot 1803
1944年伪满洲国“福”字一两小型金币(GBCA AU55)
出版:《黄金天下》,页130,李念祖著,台北县立黄金博物馆,2010年
“寅”字金锭来台之前,台湾长官公署已从驻台美军方面接收了一批“福”字金币。这一史实,却因美军军官涉嫌侵吞黄金案件被新闻曝光后,才公诸于世。
1945年10月间,美军驻台中校联络官艾文思(K.W.E-vone),在台湾负责接收了日军经理处的一批黄金,共计金币四千枚,每枚重约一两,大小不一,分装成八箱。当时艾文思以多报少,仅送交其中二千枚至台省长官公署,后将其余私吞。经人检举后,艾文思退伍离台,台省长官公署随即向美国洛杉矶法院提起诉讼。根据1947年10月16日《中央日报》的报导,这些金币略大于我国的铜元,但小于银圆,正面打“福”字,背镌“24K 1000”。由此可知,这批金币就是伪满洲国一两“福”字金币。“福”字金币分为大小二种规格,大型重37.5克,小型重31.25克。其铸造背景,据耿爱德于1959年发表在美国集币协会会刊中的文章记述,系1944年日本关东军侵占东北后,作为伪“满洲中央银行”发行纸币之准备金,由关东军军部饬令于大阪造币局铸造,铸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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