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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艾滋病有关的八件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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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艾滋病大爆发以来,对于社会和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人们起先对于艾滋病感染者心怀恐惧和不解,甚至将其称为“同性恋瘟疫”。当时,美国一些感染艾滋病的同性恋艺术家也在孤独、恐惧和摸索中创作出一系列艺术作品。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有更多圈外的艺术家参与进来,关注艾滋病的主题。艾滋病对于视觉艺术最重要的影响或许是其社会倡导的部分,“红丝带项目”、“没有艺术的一天”等公共项目时至今日依然有巨大影响力。

基斯·哈林布面油画作品《未完成画作》(1989)

1990年,18447个美国人死于艾滋病,艺术家基斯·哈林(Keith Haring,1958-1990)是其中之一。他死于1990年2月16日,年仅31岁。哈林是一位涂鸦艺术家,他的画作经常出现在纽约地铁站里,他和让-米歇尔·巴斯奎特是纽约涂鸦艺术大繁荣时期唯二获得市场广泛认同的艺术家。这幅作品《未完成画作》(Unfinished Painting)里面同样有随性涂鸦的痕迹,但“未完成”的结构使它有了一种正式作品的分量。淌下来的颜料不仅暗示未完成,也是一种解脱。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摄影作品《自拍像》(1988)

摄影师罗伯特·梅普尔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1946-1989)于1989年因艾滋病去世。在他去世前一年的这幅自拍像显得阴沉而黑暗,与1975年他的自拍像中的年轻、纯真、性感、欢乐好不相同。尽管有一种纪念的情绪,梅普尔索普一直到最终都在反叛。既然艾滋病感染者被舆论所妖魔化,梅普尔索普索性将自己扮演成死神,以此对抗他的批评者。他仿佛在宣称,我将收下所有你对我的指责,用艺术全部原封不动全部归还给你。作品有一种梅普尔索普肖像风格的分量,同时,也在与他声名中黑暗的部分调情:作为魔鬼的梅普尔索普,自他去世后将演变为一个传奇。

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作品《无题(完美的情人)》(1991)

将现成品的堆放以及艾滋病主题进行结合的艺术家之中,最著名的要算1996年去世的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Felix Gonzalez-Torres,1957-1996)。《无题(完美的情人)》中,他让两个使用电池的挂钟被设置在相同时间一起走动。它们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不一致,直到最后,其中一个挂钟完全停止走动。这件作品可以被视作一个隐喻,描绘了不可避免走向分离的情侣,也可能指艺术家本人及他的伴侣罗斯·莱考克(Ross Laycock),二人的生命都面临着艾滋病的阴影。

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作品《无题(洛杉矶的罗斯的肖像)》(1991)

在这个伴侣罗斯·莱考克(Ross Laycock)的“肖像”作品中,艺术家用一堆和罗斯健康时重量相同(175磅)糖果来代表他。参观者可以拿走一颗糖果,糖果堆会逐渐变小,然后会有新的补充进来,就像生死不断循环。艺术家希望参观者/参与者也能分享到他与恋人感情的甜蜜,糖果也代表着融合。同时,逐渐减少的糖果也代表如果社区不重视艾滋病,那么同志社区会逐渐消失。当糖果融化在参观者口中,参与者也将体会到罗斯正在消亡中的震惊现实。

“菲利克斯的创作毫无疑问的改变了游戏规则,”独立策展人和评论家约瑟夫·沃林(Joseph Wolin)表示,“他的作品都是关于艾滋病的。他作品的整体结构意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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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布朗森摄影作品《菲利克斯,1994年6月5日》

我在菲利克斯(Felix Partz)死后几个小时为他拍了这张照片。一些客人来看他,他生前最爱的东西围绕在身边:电视机遥控器,他的录音机,他的烟。菲利克斯饱受痛苦和等待的折磨,在他死的时候他无法闭上眼睛,他皮包骨头,已经没什么肉了。菲利克斯和若热(Jorge Zontal)和我从1969年到1994年生活、工作在一起。那段时间,我们成为同一个生物体,同一组大脑,同一副神经系统,同一套习惯、规矩和喜好。我们是名叫“通用主意”(General Idea)的艺术三人组,我们互相拍摄,篡改照片,将其作为我们自己的设计的终极艺术品:我们将我们借来的身躯作为道具,操纵意义创造一种影像,一种真实。(AA.布朗森)

Gran Fury霓虹灯装置作品《让记录展现……》(1987)

Gran Fury是由11名男性和女性组成的团体,他们的一系列作品,在艾滋病主题的视觉艺术中占有重要一席。

Gran Fury的第一个项目是一个安装在百老汇Soho区新博物馆旧址的窗户,这扇窗户设置于1987年,名为《让记录展现……》(Let the Record Show)。

霓虹灯被安置在窗口顶部,“沉默=死亡”的文字闪烁着,在其上方,是一个粉红色的三角形,这是纳粹以徽章的形式强加给同性恋者的标志——此时此刻,同性恋权利运动又将其转变为一种赋权的符号。标志的下方,充斥着政治和宗教领袖的话语:罗纳德·里根、红衣主教约翰·奥康纳以及赫尔姆斯(Jesse Helms)都曾表达过对于同性恋的恐惧、无知以及厌恶之情,这些话语被镌刻成墓志铭组成整件艺术作品的一部分。

贝纳通广告《接吻不会杀人:贪婪和冷漠才会》(1989)

Gran Fury经常会投放广告表达自己的观点。1989年,他们和贝纳通广告合作展示了一对混血情侣和两对同性伴侣在接吻的照片,标题是:“接吻不会杀人:贪婪和冷漠才会”。“这是极为必要的,”她说,“因为太多人正在死去。”

“对于我们在艾滋病危机期间还活着的人来说,这是非常痛苦的。我们的每一个转身都会发现有新的朋友离我们而去,与此同时,还有更多的愤怒。”玛琳·马克卡迪(Marlene McCarty)说,身为平面设计师的她被招募加入了Gran Fury。

“素不相识的人只是因为危机的高速碰撞而走到了一起,从而成为一个团体。”Gran Fury的成员汤姆·卡林(Tom Kalin)说,在他之前的一代人也曾创作艺术作品表达身体和同性恋身份,例如安迪·沃霍尔和探索性电影导演德里克·贾曼。“但我认为艾滋绝对政治化了一代人,”他说,“那是一个不同的纽约,当时的人们没有手机,没有Facebook,没有电子邮件。人们走向街头,街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信息和图像。”

红丝带项目(1991-)

还有很多艺术家是艾滋病患者。1988年,阿特金斯、加里·加莱尔斯 、索科洛夫斯基和奥兰德联合创立了“视觉艾滋病”(Visual AIDS)。这个项目旨在提高人们对于艾滋病的意识,持续支持与疾病斗争的艺术家,并致力于保存因病去世的艺术家的遗产。“视觉艾滋病”发起了“红丝带项目”,通过名人佩戴丝带的方式表示达对艾滋病活动的拥护,这个项目时至今日有巨大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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