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闲逛书店看到了詹姆斯·瑟伯的一本书《想我苦哈哈的一生》,严肃文学很少用这样的书的名字,除去出版商的市场考虑,詹姆斯·瑟伯的幽默也由此可见一斑,“苦哈哈”这个词本身就很有意思,本来是苦可为什么又要哈哈呢,也许这就是汉语的魅力,苦哈哈说的还是苦的事情,却多了一点自我调侃的意味。刚好今天一个朋友发我一个链接说让我看看,讲的是青年如何如何,我就想起了我“苦哈哈”的青春期,因为到我这个年纪还谈不上总结青年,毕竟按照现在的年龄划定,我还在青年期。所以以前人说的青年更像是我们今天的青春期这个阶段吧,十七八,二十啷当岁。但是青春期又好像在今天被赋予了一个小清新,怀旧这样的色彩,青春电影,青春小说,好像沾了青春的就是通俗的流行的,反正看上去不那么严肃,想想当年历史风雨里,应该不是这么回事。
今天的青年被老一代的青年影响和塑造,听着老一辈或真实或被神化的传说长大,每一代的青年都会遇到每一代的中老年,青年老了变成了自己年轻时候不认识的中老年,但是最终还要在走向中老年的路上一往无前。有一种伤感是英雄老去,有一种更伤感的是青年的老去。然而现在这些就是我们要面对的生活。今天不仅仅是一个童年消逝的年代,也是曾经的青年这个概念消逝的年代。
娄烨电影中余虹说战争年代流尽鲜血, 和平年代寸步难行,这句话来自于《第一滴血》,也许娄烨今天对于这句话会有更深的理解。青年是个分水岭,每个人都在此选择了自己宿命。而我此刻这个年纪差不多也站在这个分水岭上了,比起之前焦虑要做什么,现在焦虑要去向哪里这个问题更加令我焦虑了。就在昨天我尝试着读完《人类简史》,却又发现很多当下的事情在更宏大的历史中简直不值一提,因为面对的当下的事情太具体太细致入微了,所以反倒会更在乎走向哪里,做什么这种问题。
久而久之,青春期以来我就成了一个积极的历史虚无主义者,所谓虚无就是认为一切的结局都是悲观的,如果不用宗教话语去解释,看似宏大的命题和深刻的命题最终是陷入到历史的长河中,沉渣和精华一起形成一个黑洞,消解掉一切。那么为什么又怎么积极呢,因为确实不知道怎么化解,有时候积极面对,或者积极做点什么反倒是一种消解焦虑的办法,我一直觉得抑郁症和焦虑症反倒是个好事,焦虑的人不至于真正陷入虚空,而抑郁让人保持清醒,进而自我批判,如果今天的青年肖像,必定少不了焦虑和抑郁吧!
苦哈哈,和积极的历史虚无,还挺准确的,虽然开始清楚的在眼前,但是没有人会猜对谁的结局,毕竟大家还是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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